奥特系列通鉴Z（二十三）

【本周的奥特系列通鉴】

第二十三章 上原正三╳满田穧，二人的出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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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奥特Q的Q是未知的存在

《奥特Q》制作现场接下来准备开始制作的三本，圆谷一担任本篇监督、的场徹担任特技监督，看下图来回顾一下这一区块的制作预定。但是如果看《奥特Q》实际的全集列表，下面三个标题一个也不存在，这就是故事了。

首先第一本《宇宙怪兽》，这当然只是企划阶段明确基本路线用的暂定题。而且还决定是登场两回的前后篇，所以最大的课题就是如何塑造这个宇宙怪兽了。金城哲夫在构思这本时，其实那天正好在《奥特Q》的后期录音现场参观，与一之谷博士的饰演者江川宇礼雄闲聊。

江川不单只是个演员，是个全面发展的影视业者，金城尊重的前辈。他与圆谷英二老爹是同龄人，上世纪二十年代起就在这行混，除了当演员他还会自己写脚本，自己任监督。当经营者都行，壮年时代曾有过自己的制片厂。江川说金城君，你知不知道信州那地方的方言，把陨石叫作嘎啦蛋，看看这条梗用得上不？

本篇班的领班助监督满田穧也在一旁，听了就开始脑洞，说怪兽乘着嘎啦蛋从宇宙来了，这个怎么样。小金有主意了，嘎啦蛋的怪兽，简称就是嘎拉蒙！《奥特Q》没有引进所以对于只看奥特曼的观众来说，这个嘎拉蒙更熟悉的名字是皮古蒙，嘎拉蒙是巨大化的皮古蒙：

于是这个《宇宙怪兽》在脚本化时，第一稿标题是《嘎啦蛋之谷》。《奥特Q》的嘎拉蒙后来同样的衣服换个设定换个名字，就成了完全不同的角色《奥特曼》的皮古蒙。《奥特Q》的女主演樱井浩子说皮古蒙是小伙伴，因为她也是照样明明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到了《奥特曼》里就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角色，虽然依然是女主角。

执笔取材中，小金还亲自去信州地方考察一番，满田也跟着，身为助监督代监督去了。江川所说的信州，按现代日本的行政区划分大致在长野县，就像中国人说秦地在陕西那意思。小金他们公费旅游不但长野县逛了，紧挨隔壁的群马县也逛了一阵，发现个极好的去处。日本的第二长河川利根川流经群马县内，有个水力发电用的须田贝大坝，正好可用作特殊技术场景的取景地。

不是真的让特殊技术班来这里取外景，而是让特摄场景发生在这里。标志性大型建筑物与怪兽同镜头，是怪兽片有名的醍醐味之一。后来这集中的标志性场景便是巨大怪兽嘎拉蒙破坏大坝，虽然剧中不明说是须田贝大坝，下图是剧照和（当代的）实景。

小金的文字中描述的嘎拉蒙是多角兽，浑身形成电场，带电体质是从发电用的大坝而来的灵感。于是成田亨设计成这样满身棱角，手和腿脚则如骸骨，脸上还长着死鱼眼和鱼嘴。所以你看后来《奥特曼》是把皮古蒙设定成什么友好的小型怪兽了，那长相的初衷可是恐怖的象征。其后定稿脚本改题为《嘎啦蛋》，这就是后来《奥特Q》放映顺第十三集的正式标题，定稿中这只宇宙怪兽明确设定成了机器人。

嘎拉蒙是未知宇宙文明制造的机械生命体，制造材料的名字是架空现编的，设定成一种地球上没有的金属，这材料名后来在小金脚本的《奥特赛文》第二集又给用了一遍。所以嘎拉蒙走路时明显不像一般动物的动作，是一跳一跳的而且伴有机械机关音效，死鱼眼上也不像之前的佩吉拉那样能读出表情。后来皮古蒙除了把声音换成能让小孩子觉得可爱的叫声，演出上的特性基本保留了，那种奇怪极具特征的行动模式，因为初衷表现是宇宙人制造的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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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拉蒙最大的特征是矮个子，后来《奥特曼》中皮古蒙改设定为等身大，与人类角色站一起所以表现得很明显。矮个子也是嘎拉蒙遗留下的特征，但要点在于那虽然是小学生的身高，却不是小学生的体型。因为嘎拉蒙是故意让侏儒成年人来演的，这是特技监督的场徹的挑战。特殊技术班里，美术的设计、怪兽的造形、大道具装置的搭建，全部都是以普通成年人来演嘎拉蒙为前提，但是为了侏儒演员又重新来一遍。

这演员根本不是职业演员，是街上一个收废品的，叫高桥实。的场特技监督去外景地考察时，在巴士上通过窗户偶然看见这么个人而已，便萌生了让他来演怪兽的想法。回来就找制作担当者真木照夫，说多摩川边上有个经常回收废品的小矮个子，帮我把他联系上找来。说得真木半晌没反应过来，这跟拍摄工作到底哪里有半毛线关系了，不过人还是能找来的。的场亲自去跟高桥交涉，说你能不能试试穿进这个人偶服扮演怪兽。高桥那当然比真木还懵逼了，你在说些神马玩意儿我根本听不懂，肯定拒绝啊。

的场说请务必，我就是想拜托你，你能帮上我们的。高桥只好挠头，你都说到这份上了那那那我就OK喽？可我完全不是演员，演技啥也不会的哈？的场说没事，我们会有技术职员辅助你的。于是让特殊造形师高山良策去给他量身，根据高桥的身材数据再来制造嘎拉蒙的人偶服。高山量出来的结果，这位偶然与特摄现场结缘的小矮人演员身高115公分，然后高山就在自家庭院里直接开始给高桥指导演技。这样神奇的宇宙怪兽嘎拉蒙才完整诞生了，英二老爹去摄影现场也亲自慰问了一下他：

的场评价说，金城君的脚本读着读着，视觉的形象就能陆续涌现出来。文字中必定会有让特技监督想要拍摄的视觉创意，分镜自然都会在脑中浮现，这是他的特征。这时的小金脚本比起一两年前青涩写企划书和准备稿的那些时候，已经在实战中疾速成熟了，他的脚本能起到激发特技监督演出欲望的效果，天下同样得到过这类评价的脚本家也就伊上胜和上原正三。

这集片中结尾，电波被遮断后嘎拉蒙死亡的场景，脚本上只描写短短几个字，像石像一样不动了。的场实际演出的影像具备强烈的冲击感，活动停止时嘎拉蒙的眼睛慢慢闭上，嘴巴像机械机关突然脱节掉下来一样张开，口中吐出胶状的不明液体，然后身体硬直。这也对应起脸部设计上的原型鱼类，如深海动物一般死亡时因体内水压变化而口中吐物。

虽然嘎拉蒙说是宇宙人造的机器人，但实际表述又是机械生命体，那到底是生物呢还是非生物呢。其实意图正是表现“未知的存在”，这是第一期奥特系列的真骨顶。未知的宇宙文明仿佛无底洞一样的可能性，也是圆谷英二一直表达的特殊技术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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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新人监督满田穧诞生

回过头来仍然看这一区块三本的原先预定，宇宙怪兽登场的前篇变成《嘎啦蛋》完成了，那接下来剩后篇《哥罗对宇宙怪兽》以及上原正三执笔的《海中来的使者》。最后实际制作的作品中，嘎拉蒙再次登场的后篇确实存在，但是有两点不同。第一是哥罗没有登场，第二是没在这个区块制作。因为圆谷一并不想拍这本《哥罗对宇宙怪兽》，让小金改案了。主要两个前因缘由，两点其实以前都说起过，我们可以来回顾一下。

第一点是巨猿哥罗本来之前就在一哥和小金搭档的《五郎和哥罗》登场，怪兽的人偶服也从他们搭档的电视剧改造而来，更之前的改造源是东宝怪兽大片《金刚对哥吉拉》中的金刚。一个监督从纯粹的主观意愿来说，确实不想类似的东西反复拍的，想玩新鲜刺激的，哦不是想进行新的挑战。第二点是如果这本《哥罗对宇宙怪兽》真的制作出来，显然与《金刚对哥吉拉》又有很高相似度。而过去讲过一哥本来没打算亲自参加《奥特Q》的，当初决定参加也只是因为看中了路线变更前兼顾科幻题材和社会派主题的那本《快开门！》，因为英二老爹的成就和名声给他带来很大压力和阴影，他想刻意避开父亲的领域走自己的路。

嘎拉蒙登场的后篇推迟了，那这本留下的坑肿么办，依然那个老办法。把下一次预定轮班到一哥的区块，其中一本移上来补缺。所以制作顺第十八本变成下面这本海底怪兽登场的，脚本执笔者是之前《打倒哥美斯！》的千束北男，也就是与一哥同样出身于东京放送电视台（TBS）的演出家饭岛敏宏的马甲。饭岛为这本执笔的脚本题名《轰动的乔》，正式开拍时定稿题《燃烧吧光荣》，后来成为《奥特Q》放映顺第二十六集。

取景地也找好了，但是临到开拍前，一哥居然突然跑路。其实早在《嘎啦蛋》的外景地拍摄时，东京放送电视台的那个栫井巍制片人居然专程跑现场来，神秘兮兮地把满田穧叫去旅馆房间。说我有点事儿跟你说，来来先喝一杯，说着倒着日本酒。栫井开始透露重大机密，说其实圆要参加个新剧，而且还是个海外合作的片。

圆指的就是圆谷一了，新片指的是法国企划的电视剧《间谍・平行线的世界》。这是个多重跨国合作项目，找世界各国的制片厂轮流各拍一集间谍题材内容，日本这边找上圆谷特技制片厂并跟东京放送电视台合作。监督就选定了一哥，虽然只用拍一集但还有海外取景任务，一走那就意味着完全离开《奥特Q》了。栫井接着说，那《奥特Q》这边原本他的任务就得移交给现有的监督，可这事我真心不好开口哇。

这才引出正题，《奥特Q》到这时为止制作的十七本中，除了野长濑三摩地监督的那三本用了从东宝带来的吉高胜之以外，其他的本篇班领班助监督一直是满田。而且满田从前几年起，就跟着一哥在东京放送电视台的电视剧现场当演出助手。栫井说你就相当于是圆的弟子，就由你来接替他干吧。

这就是满田监督出道决定的瞬间，这样一来原本预定一哥任本篇监督的三本中，后两本就由满田来担当了。然后栫井还卖个人情，说反正时间这么紧，多思考的余地都没有。现在这本《嘎啦蛋》的外景地摄影结束后，一回东京公司就会正式跟你说由你上这事的，为了到时候你不用过于慌张，我这才专程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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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田于是去与饭岛进行脚本的最终确认，那时饭岛正好生病了在住院呢，满田就坐病床前开会。《燃烧吧光荣》这本讲述一个叫乔的拳击手养了只深海怪兽，乔的演员叫工藤坚太郎，前几年在新人时代就出演过几次满田任演出助手的电视剧。他俩关系好得很，互相说着来日发达了别忘了罩着兄弟，工藤也说什么时候小满独立成正规监督了我一定要来的。

当时工藤先发达起来，前一年他主演的剧刚红了，自己也一跃成为大明星。满田想着这下人红了估计来不了了吧，姑且先打个电话问问看。结果工藤把当时其他的工作委托都先推掉，为了《奥特Q》的这集空了几天的时间过来演了。将近七年后，工藤又在满田担任制片人的圆谷制片厂超级英雄片《镜子人》里，演了一年的主要角色。看过《镜子人》的能知道，SGM的队员藤本武。

满田在出道作的现场，上来第一个镜头就拍面对拳击手乔的观众席，搞得《奥特Q》的主演三人组甚至有点紧张。因为按影视业的术语来说这叫全景镜头，当时拍摄这类即使是老司机监督，也通常会从好几天前开始准备的。新人监督的出道作第一个镜头就选这种，太冒险了吧。当时现场二十来个职员，三十来个演员，就齐刷刷地盯着满田。

现场的制作职员与满田还在当助监督时人选没多大差别，主演三人组也是看着小满从助监督时代过来的，这与面对其他监督时的心态不一样。三人中两个男的就开始对口相声，望着坐高台上举着监督专用大喇叭的满田，西条康彦说哇小满还真有精神。佐原健二说那是当然，当监督了嘛，小满已经成大佬了。这点我们讲过好几回，那时监督这称号是尤其非常相当不得了的，就像四十年前大学生都是很金贵的。

西条突然就小声说，对哦都成监督了，那再叫小满是不是不好了？佐原也马上小声悄悄话：那叫啥？西条：那当然是叫……监督！樱井浩子只会在一旁懵逼，啥，以后不能叫小满了？？结果满田拿着大喇叭突然喊了句，主演的三人桑不要聊了，来好好演戏了啊！于是一瞬间，现场五十多人行注目礼的对象，一下就从满田变成了这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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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原正三VS圆谷一，曲折的出道之路

（推荐：阅读本节前，如果阅读讲述《迪迦奥特曼》第四十九集的本连载第一章，效果更佳。）

三本中最后剩下上原正三执笔脚本的那个，在同一区块是同时摄影的所以也算满田的监督出道作，同时也是脚本家上原的出道作。上原之前也不是没写过脚本，都是地方媒体小打小闹的，也参赛获奖过，但并不意味着脚本被影像化制作出来。这次执笔《奥特Q》的脚本，才是作品被影像化然后在全国联播的黄金档放出来，才是正式的出道。上原虽然本来志向就是成为脚本家，但当初对此还是有些抵抗感的，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是怪兽片小孩喜欢看，特摄片又重技术，搞文艺的脚本家这一行要想出人头地，走这条路出道就叫输在起跑线上了。第二是他本来也没想到这个领域，从小在冲绳长大对写些冲绳为主题的东西执念非常深，设想的出道作是这个方向。小金就不同了，虽然老家同样在冲绳，但他未成年时就跑东京来了直到这时。上原本来只是被小金拉来，在圆谷特技制片厂的文艺企划室给他当助手的，整理文案啊或跟人交涉啊，结果还是被小金踹进碗里直接写这片的脚本了。

上原这本出道作成立得相当曲折，最初第一稿题名《石油求援令》。后来小金脚本的《奥特曼》第十三集也顺手用这个标题，不过没什么其他关联。上原写了给小金看，小金说很不错啊，再给监督看看怎么说就行了。那时还没发生满田替补的事，预定的本篇监督就是一哥，那天一哥正在奥特系列专用的东宝二线摄影所美中=东京美术中心。

一哥任本篇监督的第一季度最后一本《蜘蛛男爵》正在摄影中，趁着休息时间上原跑过去就把这脚本递给他看。一哥接过后走到摄影棚门口，很快速地翻页浏览，上原当时紧张得要死，跟等待审判一样的。这时助监督满田来了，说都准备好了监督，一哥应了一声返回现场，继续《蜘蛛男爵》的摄影。他把原稿还给上原时说了一句，再一コウ。上原当场懵逼，他说啥呢，“再一考”还是“再一稿”？再考虑一下还是再来一稿？

回去问小金，小金说他也经常对我回复这句，而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字。上原真是醉了，总之至少不会是很好、通过之类的意思了，改稿就是。于是肝了通宵，全面改稿的第二稿出来了，改题为《东京求援令》。马上拿给一哥看，一哥拿着翻完后还是那句，再一コウ。上原当然不能接受了，明着问，那是哪里不行呢？一哥还没答，满田又来了，好了一哥又走了，怀疑满田是上原的天敌。

上原灰头土脸回到文艺企划室，小金安慰他说，让一个脚本是死是活都取决于监督，这是我们脚本家的宿命啊逃不掉的。不过我多说一句啊，这条只是指那个时代和那个具体环境下。当晚上原再次坐在桌前，这回不是全面改稿，而是把前两本结合一下，作出第三稿。然后……然后结果一样。

上原要不能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金一个劲在旁边做思想工作，说什么这就是一哥流哇，老兄你要展现你的干劲你的毅力你的根性！但是能怎么改上原还是没主意，把三册中的哪个再改一下呢，或者是再新作第四稿呢，对着天花板一直发呆。第二天一大早小金继续来鼓劲，上原也终于拿出干劲来了，好吧我写我写！然后……坐在桌前坐到太阳下山了，啥也没写出来。

最后上原彻底失去写第四稿的激情了，他做了个决断，只把最初第一稿拿出来换掉了封面，依然是《石油求援令》。次日他刻意上午没去公司，到下午才上班，一进文艺企划室小金和一哥都在那里，《蜘蛛男爵》的摄影已经结束了。上原决定如果这次还是不行，那就干脆只能回老家，再找别的前途好了。一哥读完后：OK就拍这个。上原：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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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上原想了几十年想明白了，摄影现场是监督的战场，精神高度紧张脑子高度集中，那时塞给他别的原稿根本看了跟没看一样。好了终于监督给通过了，接下来怪兽该设计的该造形的也完成了，协助摄影的取景地也找好了，结果还是出事了。沟通好的石油公司突然反悔拒绝合作，是个误会，对方以为剧情内容是他们的石油里出现了怪兽，这显然对企业形象不好。结果上原的心血出道作《石油求援令》，还是成为废案。

但是怪兽都已经造好了，这成本也不是小数目啊，市川利明总经理要哭了。本来《奥特Q》就已经随着制作都在赤字，每单独一本都无一例外，现场的实际制作费超出了东京放送电视台拨款的预算制作费。那就只好以这个怪兽登场为前提，脚本内容再完全新作了。上原于是又起草内容无关的新稿《被盯上的星球》，这时已经确定本篇监督由满田接替，这成为两个新人应急的一本。

这本后来定稿题为《宇宙指令M774》，是满田定的，成为《奥特Q》放映顺第二十一集。上原是有点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了，所以这本的内容以满田的创意为多。说要鳐状的怪兽从宇宙飞来啊，还要女性的宇宙人登场啊，这个客演的女宇宙人又是满田私货找来的演员。剧情描写想侵略地球的宇宙人与想保护地球的宇宙人对立，是奥特系列史上首次出现站在地球人一方的宇宙人，奥特曼的先驱、前辈。

这集描写了海战怪兽的壮观特摄场景，找上了海上保安厅协助。这就是仰仗制作担当者真木照夫了，我们讲过他是那个《哥吉拉》的本篇班本多组的制作担当者，《哥吉拉》那时候就找过海上保安厅，所以真木在那里有熟人。真木在《奥特Q》的现场半个季度，《宇宙指令M774》是他担当的最后一本。

完成后全员在试映室里观看这集，那是上原第一次体验自己的名字像那样出现在大银幕上的一天。片头曲的演职人员名单时，背景画面是宇宙船在星海中前进的视角。标题《宇宙指令M774》伴随着一种敲电报似的音效，一个字一个字地飞跃出来，这是满田的主意和光学摄影技师中野稔的技术。

试映结束后，全员的视线都集中在英二老爹身上，像这种脚本家和本篇监督都是新人的场合比平时还更紧张。老爹的监修门槛很严这谁都已经知道了，当时具备神的地位的圆谷英二，如果能得到他的肯定是无上的光荣，这样连日爆肝的作业也才有回报了。老爹发话说，干得好，很精彩。满田这才满脸红潮地鞠躬，感谢。小金在这种时候从来都是用来调剂气氛的，说太好了小满，鼓掌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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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为止《奥特Q》的讲述进展：